很少有人像亚太电通投资集团董事长李焕明这样,不是太极运动高手,却又能把太极的思想变化成商业之道。
太极是一种文化底蕴深厚的运动,需要静心,但一定步、一推手、一挪移中又都体现出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的大智慧。定步,是为了更好发力;下蹲,是为了跳得更高;后退,是为了前进更远,避实就虚、通汇圆融,这就是太极哲学。
这种太极哲学,在亚太电通投资集团经营管理中的应用是潜移默化的。而李焕明的故事,则是一个商人游走在太极智慧之间,对商业实践和商业理想坚持的故事。
定步 精确定位勇于坚守
传奇故事的开头,往往细微、草莽而艰辛。
李焕明在汕头市潮南区高美农村长大,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抚养着李焕明兄弟四人。这使李焕明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一到暑假,李焕明就租个保温瓶,走街串巷卖冰棍,起初每天能赚到1元多,后来他拓宽思路、创新出“地瓜换冰棍”的赢利模式,每天一下子能赚到4元多。
当时一个地瓜市值1毛,一支冰棍成本价1分,“地瓜换冰棍”就是让想买冰棍又没钱买的小孩,拿家里的一个地瓜来换一根冰棍,也就是“1分换1毛”。李焕明的经营天赋在20多年前便开始显现。
潮汕地区地少人多,资源贫乏,一代代的潮汕人离乡背井,在四海之内寻求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李焕明也不例外。“我们那里就是这样的传统:只要从商成功便能光宗耀祖、得到别人的认可,而在几乎所有年轻人看来,外出做生意是唯一的选择。”李焕明说。
上世纪90年代初,内地人很热衷于香港的随身听、录像机等小家电和日化用品。因为靠近香港,拿货方便,李焕明也寻思着进些货到内地“倒一倒”,于是李焕明怀揣着当时父母所能够拿出的所有家当——两万元,抱着“要么成功,要么回家‘改造地球’”的决心,带着四只装满小家电的编织袋,踏上了外出谋生之路。
原本打算去杭州打拼一下,不料在上海火车站转车时,因售票员没有听清他的广东口音,误将杭州听成了常州,他也没注意,拿着一张到常州的票就上了车。下了火车,面对完全陌生的城市也只能将错就错。
初抵常州时的艰难,李焕明至今记忆犹新:“炎炎盛夏,住的是没有电风扇的最便宜的房间,因为只要5元钱一天;为了能省上5毛钱,我提着四袋货物走到3公里外的旅馆,货物很重而我个子又小,只能走一阵歇一下,3公里的路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
然而,独到的商业远见和敏锐的市场直觉使得李焕明手头上的货物在一个月后就销售一空,不仅净赚了5000元还接到了很多订单。尝到了甜头的李焕明后来不断地进些收音机、录像机、电话机等小家电到常州来卖,至此也就在常州落下了脚。
遥想当年到常州闯荡的这段经历,李焕明笑着称其为“纯属偶然”。
1994年,李焕明租赁了常州市延陵路上一间4平米大的店面,开始专业做电话机销售,实现了从“行商”到“坐商”转型,成立了侨兴通讯设备有限公司。到1996年时,他的电话机营业收入已超过8千万元,占领了常州电话机销售市场80%的份额,手上也有了几千万元的流动资金。
“当时的苏南市场往往是什么好做,大家就一窝蜂地跟上。”李焕明谈到,“其实到1996年的时候,电话机市场已经呈现出平稳发展的态势,爆发性的增长期已经过去。”
再做些什么呢?李焕明一直思考着:“做生意是做熟不做生,要做适合自己且能驾驭的,并要学会在一领域站稳。”1996年,当“大哥大”开始在香港市场露面时,李焕明再次感到机会来了。于是,他转而从香港、韩国等地引进手机,并于当年成立了常州电通集团,把手机销售作为主营业务之一。
凭借眼光、魄力和精准的市场定位,从1992年“定步”通信业以来,李焕明的手机终端销售业绩创造了通信业界的很多奇迹,电通始终保持着常州通信业手机销售的龙头地位,1998年至2003年的连续5年时间里,电通集团旗下通信产业的手机销售已占到常州手机市场份额的80%,成为江苏省最大的手机经销商。
面对近年来风云诡谲的通信市场,从通讯发家的李焕明表现出敏锐的反应和准确的判断力。2006年至2007年,当其他经销商热衷于拼命“跑马圈地”的时候,李焕明却看到了危机前兆,“尽管2007年手机销量很不错,但我们评估时发现手机市场即将遇到瓶颈。”他当即决定采取理性稳健的扩张方式,只在有价值的核心市口开店,有效规避了市场风险。李焕明说:“这也印证了我们企业的座右铭:‘我们只做靠谱的事’”。
2008年以来,当一些卖场出现困难时,很多商家开始转移市场,而此时的李焕明又摆出定步之势,甚至逆市出击。“其他商家因为资金链等问题坚持不下去,并不意味着这个行业已经被淘汰,现在出手兼并地段好的商铺,正是时机!”如今,电通集团旗下的30多个连锁的通信产业卖场都能实现盈利,表现出良好的竞争力。
有立足之地,才不会轻言放弃,才有长足发展。李焕明作了这样的形象描述:“我们打的是太极拳,不是拳击。太极拳法的好处是能长久,能在过程中不断地学习与修正。
平准 立身中正不偏不倚
英国文学家斯威夫特说:如果一个人能使只长一棵草的地方长出两颗草,那么他就有理由成为比沉思默想的哲学家更有用的人。
年轻活力、敢闯敢拼的李焕明确实具备这样的潜质。从2003年开始,李焕明对投资目标进行新的定位和规划,这一次,他瞄向的是商业地产。
当时,中国地产业的格局是以住宅地产为主,投资还不是很热。此时,李焕明对企业发展的资金、行业的现状和前景等方面进行深入的评估论证。之后按照他一直遵循的“准、稳、狠、快、好”的市场决策标准,恰到好处、快人半拍,毅然决定进入商业地产。
他的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便是联通大厦,当时是常州的标志性建筑。之后,李焕明便开始在商业地产上大迈进:集团先后在江苏省内投资收购了市中心核心地段的商业物业项目20多个,目前集团旗下持有的商业物业已经超过20亿元。集团旗下具有代表性物业有:联通大厦、明珠商业广场(无锡)、中联商业大厦、前后北岸商业街、文化宫地下过街通道商业街、路桥葡京369大酒店、兰洋大厦、鼎圣堂炖品馆大楼、勤德家园酒店楼、西城宾馆(金坛)和恒利大厦、博爱大厦、润隆大厦等物业的一部分。
在商业地产运营上,李焕明十分崇尚李嘉诚的投资理论——“决定房地产价值的因素,第一是地段,第二是地段,第三还是地段。”不可复制的地段成为房地产业内决胜的黄金法则。这一点,在李焕明所有的地产投资项目上,都体现得尤为明显。
目前,集团正在紧锣密鼓地启动未来常州地标性建筑——地王大厦的建设,打造一个集超市、购物中心、星级酒店、酒店式公寓等于一体的繁华商业区,该项目位于常州最核心商圈——文化宫商圈,总投资超10亿元。
在李焕明的商业地产版图中,他还坚持一个独特的经营理念——只租不卖。
他认为,从百年基业、投资收益、增值收益等方面综合考量,只租不卖是最佳的选择。其实,做地产,很大一部分的利润在于地价随着时间的推进而不断在升值。从市场预期来看,中国的地价升值空间很大。这种只租不卖的方式,可以保证房产永远为自己持有。只要资金流运转无虞,自有物业就能够实现长期增值、长期收益。
不难发现,李焕明所经营的商业地产项目都是处于某一地区的最核心地段。这样的地段,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升值。从企业发展来说,拥有固定资产,同时能获得一个不断增值的收益是最好的方式。
太极精义中有“立如平准,活如车轮”一说。立身中正不偏,则所谓“轻重浮沉,分厘丝毫,莫不显然可辨”。事实上,无论潮起潮落,紧扣投资价值,让李焕明在房产投资上斩获颇丰:目前他投资的几十处楼盘,没有一处出现失误,集团近20亿元价值的商业地产,出租率达98%以上。“地王大厦投入运营后,我们每年的租金收入就会从现在的6000多万元上升到1亿余元了。”李焕明介绍说。
顺势 切合市场的规律
太极拳里有一种“撸顺毛”的形象化说法,它是指要顺着对方的势而为。也就是拳论要求的“随曲就伸”,“舍己从人”。撸顺毛,不但要顺着来,而且手要轻重恰当,既不压得过重过死,又不离开发毛脱空,其中就有“不丢不顶”的意味。顺势而为,是一种合理经济的方式,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李焕明看来,顺势有多种方式,“既然是市场经济,经济的周期性变化就不可避免。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机遇和商机。”
2007年,他看到,由于世界经济的波动,银行放款的警惕性更高了,并且银行开始惜贷,但是中小企业对资金的需求还是很高,那么就有可能一部分中小企业会转向典当行去融资。
是年,李焕明开始涉足金融业,经国家商务部批准,在常州创立了葡京典当有限公司。
葡京典当绝对是“慢下船、先上岸”,2008年放款余额达2亿元,位居江苏省第一。而在它成立之初,谁也没有料到,这家常州市最晚拿到营业执照的典当公司,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一跃成为省内民间融资领域的翘楚。
为了办典当,李焕明先后考察过不少地方,对典当的业态、功能、客户需求和心理状态等等都作了了解和分析,发现典当同银行一样,是与百姓息息相关的融资应急平台,是可利用的资源。但典当又有自己的特点,放贷快捷、高效、方便、抵押物范围广,然而客户对典当的认识有误区,认为只有穷人走投无路时才进典当行。事实上现在的典当和旧典当有本质的区别,它是一个融资的机构,客户进典当应有同进银行一样的心理状态。
为了打消客户的心理阴影,李焕明要求典当行从环境布置开始着手,不要像旧老典当一样在大门口放石狮子、门内摆财神爷,要参照经典的银行外观进行装饰,显现出一种现代的人性化的气息,宽敞,明亮,温馨,还设有优雅的贵宾室。进入典当内可听到舒缓优美的轻音乐,可品尝潮汕特色的功夫茶。
葡京典当还推出一些惠民举措,充分发挥专业人才和专业设备的作用,为客户免费进行黄金、珠宝鉴定。事实证明李焕明的典当行成了与客户和谐沟通的场所,很快得到了客户的认可。
典当业虽然收益高,但风险也很大,尤其对于一直在商业领域搏击的李焕明来说,行业跨度如此之大,或许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他却得心应手,不但把银行规避风险的整套流程为自己所用,还比银行更灵活。
比如房产抵押,银行以评估公司的报告作为放贷依据,按照央行的要求决定打4折、6折,还是7折。而葡京则派专人现场考察,在考虑房产价格的同时,还考虑它的内在价值。对某些商铺,评估公司可能评1万元每平方米,银行可能打5~7折,但葡京评估后认为地段偏远,没多大投资价值,只打1折,甚至不贷;而有的房产项目,考虑到投资价值很高,变现快,葡京会打6-8折,高于银行规格。
把别人的做法和精华借鉴来,再加上自己的创新以及对风险的控制和驾驭能力,让他在典当业游刃有余,“到目前为止,葡京没有一笔实质性的不良贷款”,李焕明对此很自信。
2009年,李焕明又投资成立了葡京拍卖有限公司,扩展了金融产业的业务。
李焕明很自信地说:“过去10年是房地产的时代,未来十年将是金融业的天下,中国财富管理服务市场的发展空间广阔、前景光明。”
2012年,李焕明把握金融发展趋势,再投巨资创新金融模式,创建了“葡京公益贷”——P2P金融服务平台,并成立了常州葡京财富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成为当地首家P2P信贷理财服务机构。
他介绍说,P2P是一种借贷理财创新服务模式的金融平台,是与互联网、小额信贷等创新技术、创新金融模式紧密相关的新生代民间借贷形式,为熟悉或陌生的个人提供透明、公开、灵活、安全的小额信用交易。“在此模式下,投资者的年化收益率更是高达7.2%~13.2%”
“我们将立足常州、扎根常州、面向全国,立志将葡京财富打造成全国知名的财富管理机构。”李焕明很自信地为新公司指明了方向。
此外,李焕明对资金链的把控能力相当到位,这也和他一贯的稳健风格有关。就算在金融不景气的大背景下,亚太电通投资集团的资金链也从来没有紧张过。当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到来时,集团员工都很慌、心里直发毛,而李焕明却笑眯眯地要大家放轻松,“银行里面还有巨额备用存款呢!”而问起他对资金链的把控秘诀,他依然笑着说了八个字:滚动发展,量入为出。
抽丝 成就和谐之美
太极中的“抽丝劲”是功夫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出现的一种劲道和状态。这一劲道细长舒缓,连绵不断;这种状态只有在“意、气、神”的运作下才会有,是上下处处对称,内外心身相合的美妙状态。
从当初来内地打拼的潮汕小伙,到如今常州有影响力的商业明星;从当初跟着他翻山越岭的四袋货物,到如今集团发展成为集通信产业连锁、商业地产、金融产业链锁、酒店产业链锁、健康产业连锁、文化教育产业、物业管理七大产业于一体、员工数千人的集团公司。李焕明的事业也达到了一个绝佳的状态。
此时的他似乎可以尽情挥洒他的“抽丝劲”,这也印证了他坚持的经营标准“把每一个‘出品’当作‘艺术品’来做;把每一个‘艺术品’当作‘情人’来追。”一种追求中意气神结合的简单、快乐、阳光般的享受。
的确,李焕明已经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做一个优秀的商人,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而此时的李焕明还有一个心愿,就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贫苦、有需要的人。他说:“有的人以为富有就是拥有物质财富,其实,精神财富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一个企业家拼搏的动力最重要的是来自于肩负的社会责任,来自于要为社会多作贡献,来自于得到社会的尊重和认可。”
2008年,作为韩国三星公司在国内主要的销售商之一,李焕明受到三星公司的正式邀请,经过奥组委批准成为奥运火炬手。作为嘉兴站147号火炬手,李焕明的传递路线在极具纪念意义的浙江南湖大桥,虽然只有短短的200米,至今回忆起来,李焕明依旧激动地说:“在传递过程中看到道路两边,数万热心市民手持国旗、奥运旗帜,呐喊声、助威声,火炬一路燃烧,激情和真情浓浓交织在一起,我感到了一辈子的荣耀和幸福,这也是我人生中含金量最高、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最高级别的鼓励和肯定。”
作为奥运圣火常州传递第一人,李焕明回到常州后的第一天,便迅即来到了常州群力外来工子弟学校,让孩子们也一睹了火炬的风采,并向学校赠送了篮球、足球、乒乓球等体育用品。
在汶川地震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李焕明和他的亚太电通集团向灾区捐赠了40万元,在浙江嘉兴站传递火炬当日他再次响应了常州市委市政府的募捐号召,捐出了320万元爱心款,累计捐赠360万元。在常州全民赈灾晚会上,他说:“本人作为奥运火炬手,我想用手中奥运火炬传递电通人对灾区人民的希望!点燃未来生活的信心!点燃常州人民对灾区人民奉献爱心的激情!把美好传递给灾区人民,为灾区人民祈福……作为亚太电通集团负责人要承担起应有的历史使命,为常州人民造最好的大楼,提供最好的服务以及最好的商品。”
近几年,他关心、热爱并投身社会公益事业,救人、救灾、助学、助医,已向社会累计捐资3000多万元,包括慈善基金400万元、教育基金400万元、汶川义捐360万元、见义勇为基金200万元、市值千万元的檀香木捐赠给常州天宁禅寺以及每年100万元的救人救灾义款等。
是运动?是哲学?记者最后问李焕明,太极到底是什么?他说,太极最终是一种态度。运虚御实,动中求静,用力与用意,无极而太极,这也正是李焕明追求的最高境界。
建立自我,追求无我
从15岁当小商贩的那一天起,李焕明就开始了他对社会的观察、体味与解读。他也只说打动自己的东西,便是李嘉诚所提出的“建立自我,追求无我”的商人精神。而这恰恰与他所倡导的太极企业文化不谋而合。
很遗憾,作为观察者的我们,无法回到20年前,常州那个炎炎夏日,看着这个并不魁梧的年轻人,为了能省上5毛钱,如何弓着背弯着腰,提着四袋货物走向3公里外的旅馆。我们错过的,是一部饱含汗与泪的个人奋斗史——20岁的李明焕从社会底层开始,就像一只刚离巢的小鸟,一直扑腾着翅膀,飞累了就停歇一下,而心中从未放弃希望。
此后20年,内心的渴望,激发出最彻底的力量,李焕明的人生翻滚、嬗变、升腾,一出跌宕起伏的商业剧就此上演。
初次见面,李焕明并不会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他是属于那种随着深入接触越来越令人感到亲和的人,而往往这样的人是最真实、最有趣,亦是内心极其强大的,这类人对于外部世界的态度,不是去迎合求全而是通过去征服来改变。据观察,这是很多优秀企业家的一个共性。
对于外界的理论和经验,李焕明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头,滴水不进。集团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时常把一些外界先进的管理理论与商业模式讲给他听,他总是坚定地把头一摇:“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不做跟别人一样的东西!”
接受我采访的前一周,李焕明回到了潮汕老家,为了给百年之后的外婆送行。据说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将近千人,记者很好奇地问,“外婆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力吧?”李焕明当即接话:“因为他有一个影响力的外孙。”
起初,我颇为失望地感到,李焕明不过是一个过度自我的人。但后来我发现,其实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独特的商业逻辑——将每一个产业都当成一件自己创造出来的作品、艺术品。他像一个设计大师一样兴致勃勃地自我描述:亚太电通投资集团不仅是一个发展的创造价值的舞台,更是一所培养人才的黄埔军校;20年的风雨历程,企业不仅要实现持续式的蓬勃发展,更要培育、成就一批社会精英人才。
在当前的中国商界,将企业做大做强做上市,已经成为很多老板常挂在嘴边的豪言壮语和企业经营的终极目标。
几年前,李焕明也曾考虑过上市,他召集高管们连续研究了几个月后发现,在资本逐利意志下,企业的发展无外乎标准化的复制性扩张,这与自己自由创造的初衷简直背道而驰。
最终,李焕明拍板决定不上市,让企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他说,其实在很多渴望上市的老板心中,上市仅仅是一种解脱而已。
李焕明是特立独行的,这也让记者思考了很久。其实,成功到底有没有标准和方式,这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人认为,“强大了,上市了”就是成功。也有人认为“实现自我,改变世界是成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求同存异。
李焕明在喧闹的市场上传递着简单的理念,他固执地与朋友、合作者、下属乃至亲人分享商人精神中一些最简单、最本源的东西。他坚信,商业原本就是简单的,唯有头脑清醒意志坚定的人,才能把这些简单的原则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