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汇报的内容首先还是从看大势的角度谈谈一些基本看法,当前的宏观经济调控从阶段性来说我们是把它看作2011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确定“稳中求进”基调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上一直在延续,“稳中求进”当时提出的带有哲理意义的指导方针进一步的表述叫“预调、微调”,开始看到的是2012年必然我们要经受的外部世界不确定性这方面的影响和困扰,主要当时是看到欧元区方面,作为欧盟第三大成员国意大利可能在4月份经受主权债务还本付息高峰的期间可能出现局面的恶化,在当时压力下意大利很有意思换了一个学者型的总理来主持意大利政府的运行,在那个时候中国领导层强调稳中求进实际上是在预调微调的概念之下把这种不确定性里面的不好情况设想到极端,世界经济如果出现二次探底怎么办,一定要稳中求进。以后的运行我个人认为始终是在这个阶段上我们展开的下行过程,在2012年到2013年阶段我们经历了一次出乎意料的2012年一季度经济偏快下滑,又经历了今年一季度二季度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经济下行过程。
这个过程我想简单描绘一下,背景上宏观的走势我们自己还是感觉有底气的,中国成功的应对了世界金融危机冲击以后,在世界各个主要经济体里面,我们算是低端的新兴市场经济体的领头羊。中国的总体表现被称为整个金融危机冲击之下最具亮色的上佳表现。我们的增长速度很快恢复到2010年的两位数,但是2011年以后应对物价上涨压力之后看到前面预料外部不确定性以后,中国的决策层主动的说我们需要在经济调控中实现着落,从10%以上的增长速度慢慢下降到合理的区间,原来的又快又好改为又好又快,好字带头,希望在软着陆的过程真正的告别GDP崇拜,不再坚持GDP挂帅,不要把GDP作为决定一切的唯一指标,而是希望各个方面把注意力聚焦在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优化结构、加快增长方式上来。这是这几年反复强调的科学发展观理念的具体要求,加快发展方式转变,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体现在着落过程中,我们想想增长速度回落到相对合理的状态。回落的过程是每个季度回落0.3—0.4%。回落的具体2011年四季度实际的龙头指标GDP的水平是8.9%。
实际上要讲宏观调控过程中又不能不用GDP这样的龙头指标,大家知道GDP指标的缺点:一是不能反映指标对应期间结构的演变情况;二、外不能表现这个期间经济效益是提高还是下降;三、不能体现经济生活大家所关注的粗放还是集约的资源优化利用,这个指标看不出来,只是表明增值值上升的速度。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幸福感怎么样,速度表现不错,可能幸福感可能不升反降,这些都看不出来,回到具体的调控来说又不能不谈GDP。在我们自己跟自己比和我们和别人比这方面,现在比来比去必须要用的指标。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我们软着陆过程中,2012年开局时候的基本水平是上一个季度中央提稳中求进那个季度的8.9%,这个偏快下滑是怎么表现的呢?2012年第一季度实际报出来的数据一下子下滑到了8.1%,一个季度下滑0.8%,就是这么一个偏快下滑的变化带来了中国在2012年4—5月间企业层面、地方政府层面面临空前严峻的形势,很多企业反映收不到订单了。
首先是沿海,然后是中部、西部普遍的说日子难过,甚至有些地方说如果下半年不再改变我这个企业可能就得关门,我们已经碰到很多这样的反映。在沿海发达区域长三角有一个江阴,资本市场很有名,早年就有江阴板块的概念,作为一个县级行政区,早早在资本市场有陆续十家以上企业上市,现在更多了。那时候江阴就已经在全国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2012年我们去调研的时候,他们的领导层财政部门的人都说:我们江阴遇到了改革开放30多年从未遇到过的严峻局面,企业没有订单而财政收入一落千丈,从1月份开始都是负增长,实际上这个过程江阴一直走到8月份一直都是负增长。
这个过程中我们已经感受到中国经济偏快下行之后地方政府一些动作的走样、变形,各个地方政府都有发展战略,它要追求战略目标的实现,在收入滑坡的情况下,支撑目标实现了财力要找到替代物,纷纷找替代的办法是什么呢?地面损失地外补,去刮地皮,收税外的一个东西。
这个动作变形带来一个可以列举的案例就是在微博上可以及时看到的辽宁东北的沈阳,当地政府想出一个办法,动员管理力量上街,逐一店铺去打击假冒伪劣,挑一个毛病,挑出矛盾之后就有罚款等等,没想到迅速的逼出一个集体罢市,这个就把经济问题政治化了。我当时在微博上面看到的,当地政府又不得不紧急的贴出《紧急通知》,照片挂在微博上,这个《紧急通知》的内容是:本次运动到此结束,请大家恢复营业。他给我们的警示是什么?经济生活出现偏快下滑带来政府在动作变形方面的影响如果不加以约束的话,很可能带来威胁经济社会生活稳定的经济问题政治化的不良后果。
这个过程如何应对,2012年4—5月份领导同志密集的去做视察调研,有关部门分析各种数据,这个过程大家都知道的货币政策一再放松,当时主要的措施是下调准备金率,降低存准率。在二季度实际运行的过程中又在酝酿到底是不是还应该有其它的措施跟进,货币政策方面后来跟进的措施是在6月份,中央基本表述已经从“预调微调”转为“稳增长”,而货币政策相隔28天两次降低,货币政策调控的主要工具就是利率,降低利率只相隔28天,重复做这个事情,从经济学的意义上说2012年上半年货币政策是非常明显的放松银根的刺激型政策定位,是按照降息轨道做的频繁的操作,三次降低存准率,信贷算帐放出一万二千亿以上作为流动性可用的货币量。另外6月间密集的两次降低利率给全社会一个非常强烈信号,要把经济拖起来,不能继续偏快的下滑。
与此同时大家注意,4—5月份发改委批出一批项目,包括地方政府等待多年的项目一下子批了下来,最典型的就是湛江争取了10年的钢铁项目,在国家发改委终于拿到了批准,湛江的领导层非常激动,拿着批文在国家发改委的门口有了激情一吻,这个动作就被人家照下来挂在网上,都成了当时所谓国家启动4万亿2.0版一个代表性的具体的事项。
但后面实话实说没有那么夸张,就没有启动4万亿2.0版,但是密集批出的一些项目各位可能都有印象,要找到资金配套,这就带来了2012年下半年货币政策在没有新动作的情况下,银行在可能提供一些配套资金之外,变形的推出了大量的委托投资理财产品为民的利率,实际上潜规则决定了市场化的融资。
2012年的过程在运行中表现为实际上在运行中表现为上半年第二季度,经济回落速率开始回归正常,从8.1%回落0.5%个点回落到7.6%,仍然是站在年度目标主动破8%往下调的底线7.5%,三季度往下又走了0.2%,虽然破了7.5%,但是那时候所有的指标可以使我们做出比较肯定的预盼,三季度完成了触底了,四季度反弹他应该使全年如愿的完成年度7.5%的目标,后来的实际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四季度反弹还可以,把全年经济增长速度最后落在了7.8%的水平上。这是一个在复杂局面上相对而言比较令人满意的结果。
前面提到意大利的事情没有演变出那么严重的局面,两任总统正好相反,媒体几乎听了关于他的报道,他一个比较内敛的性格还是比较好的把握了一些他调动内部潜力、调节结构、控制政府开支、激发意大利制造业的潜力等等这些事情,另外争取了欧盟方式越来越清晰的旧部框架之下的配合支持。意大利这一关就过来了。但是中国自己却经历了相当出乎意料偏快下滑的过程中,但是最后还是如愿在这个局面之下实现了7.8%的速度。
到了今年包括我在内的预盼都认为今年第一季度的宏观指标应该很好看,第一三季度触底四季度回升这个惯性不会马上消失,我们的政策效益6月份两次降息,这个政策的效应要经历三个月到半年的时日以后继续发挥一段时间的作用。第三外部世界今年没有什么大事,美国、日本、欧洲要告别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越来越明朗化的走过最困难的阶段;第四,我们的政治周期因素,十八大以后人事安排到位,各地都应该表现自己的亮点。
按照过去的经验一季度是比较好看,但是报出来一季度没有升反而降到了7.7%,我们比较直率的说这个7.7%的回调是不是有一次性的因素,我认为有,这就是八项规定。八项规定使中国的第三产业从餐饮业开始延伸到其它一些具体的细分的行业,出现了预料不到的旺季的淡季,像北京等很多城市,中高档定位的餐馆、酒楼突然一下子没什么生意了,北京很多的会展公司、礼仪公司没有生意做了,本来春节前后租场馆、红地毯很热闹的季节,冷冷清清,全国大同小异,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影响我们一季度GDP0.2%—0.3%,不可能有准确的权威数据,但我这么推测差不多。如果没有八项规定,我们一季度的增长速度应该是8%,至少是7.9%,跟上一个季度持平。但是要肯定八项规定顺乎民心,很有必要,是一个必要的调整,把公款支撑的泡沫挤下去,而且我们希望这个机制能够长期保持健康状况。
如果这一次性的因素在一季度表现出来以后,二季度应该在7.7%上再往上走一点,回到我们原来说的轨迹。对不起,二季度我们看到的还是下行,下行了0.2%,到了7.5%,这就是前端时间大家特别关注的,中国今年能否完成破8%以后第二年延续的7.5%连续增长目标,在这个情况之下,外部世界忽然又起了一个中国崩溃论,说中国经济要硬着陆,中国很多很多的问题要产生,包括很有影响的人士。
回过头来我们必须认识到,今年这两个季度的下行怎么认识?第一要承认中国经济人们探讨一段时间的,做研究的人总体来说都认可这个概念,叫潜在增长的台阶成立,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潜在增长里从原来认为应该是10%至少是9%—10%区间的状态,现在回落到7%—8%的台阶上,这个潜在增长率是在理智上说比较正常的应该呈现出来的增长状态。如果是7%—8%的区间是否适应我们的战略目标呢?可以说没有矛盾,因为现在2020全面小康社会这个目标实现从这个主要龙头指标上,人均GDP再翻两番,所要求的增长速度就是7%或者7%多一点,我们现在是满足这个条件的。
如果我们处理不好这个问题,会不会说在现在软着陆的过程中刹不住了,继续往下走。继续往下走就有一个危险性,我们算到的能够完成全面小康目标的这样一个过程,如果突然失速会不会带来其它的矛盾凸显?在内部讨论中我认为是不可回避需要研讨的问题。
在进一步研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做一个小结。在“稳中求进”概念之下从“预调微调”走到“稳增长”,现在仍然延续“稳增长”,进而推进到前不久李克强总理明显提出的我们要在下限和上限之间保持运行状态的话,要让市场中起作用,政府主要是守住区间的上下限,这样一个哲理之下我们来判断一下这两年宏观经济运行到现在为止至少是70分,是合理我们的预盼的,虽然经过这么复杂的,有些阶段压力极大的考验。这两年时间我们始终能够按照破8%以后7.5%以上的状态保持运行,虽然现在二季度站在底线上,但是上半年合计GDP增长速度仍然是7.6%。今年的三季度从现在种种指标分析,最大的可能是重复上一年的轨迹,虽然我们没有像上一年那样明显的偏快下滑,有可能今年三季度会完成触底,如果再往下滑一点,滑不了多少,而四季度最大的可能是回升。今年如果不出大的以外,全年走下来完成7.5%或者比7.5%再高一点的速度是一个大概率事件。这是从年度来说结合去年的演变可以做出的预盼,这个预盼姑且作为一家之言供各位参考。
我个人感觉全世界的经济学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搞了这么多的模型,这么多的量化分析和预测方法,现在谁也没有底气敢说我这个预测就一定准确。但是这个预测又不能不做,我现在所谈到的观点,并没有特别全面的数据库支撑的一种公式模型方法的支撑,我是作为研究多年宏观经济运行中的研究者,把自己的经验和我自己感觉的包括直觉的东西合在一起,供大家参考的一家之言。
这样的一个全年能够在7.5%以上的大概率事件作为前景我觉得是可接受的,第一我们没有必要往上追求更高的增长速度,如果达到8%,当然大家心里会更踏实一点,但真的没有必要再往上。第二,我们经济增长速度偏低一点,只要不突破下限有一个好处是市场力量更好的在竞争中在淘汰落后产能、过剩产能,这是所谓优胜劣汰的的压力会更到位一点。第三我们确实要注意到李克强总理的所谓下限上限之说是给全社会一个宏观调控的判断框架,只要下限增长速度比如说7.5%不击穿,就业方面没有太大的压力政府不会轻易的考虑采取新的一轮经济刺激方案。另外一方面假如往前运行一段时间经济回升了,升到物价往上走,走到一定高度,政府也会出手,不会坐视看着物价继续走高。因为是关系到整个社会对于调控相对健康状态的可接受度,在这个区间内政府的走向是让市场更充分的起作用。这是在十八大政府市场关系作为一个核心指标又做了强调之后,新的决策体在执政理念上比过去更鲜明的指导方针。
让市场更充分的起作用,那么我们就必须关注跟它相关的改革问题,比如说这一段我们已经看到了一系列的措施,减少政策审批,是开全国电视电话会议布置的,行政成本压缩从约法三章开始到中央级明确压缩整个行政经费5%等等这方面有很具体的要求。另外在金融改革方面,明确的提出利率市场化,明确的说要考虑存款保险制,在这个制度配合之下发展中小银行和金融机构;这都是过去谈论了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密集提出的改革信息。包括前面主持人说到的周小川同志最近明确的说到了在我们更多带有象征意义的把贷款利率下限放宽之后,最关键的存款利率上限是不是要放宽,他给出了很积极的信号。另外在财政改革方面,娄继伟部长非常明确的说,在8月1日以后1+6上海方案全国推行营改增往前走还要抗大行业覆盖面,两年左右的时间要基本覆盖整个统一市场,有我们势必要解决的促进中国整个产业链节能降耗,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资源式改革,资源式改革如果从煤炭这方面开始覆盖,一定要推动从煤到电这个中国基础能源再生产这个命脉层面必须解决的电力部门消除过度垄断的配套改革问题。资源式改革后面还有娄部长强调的,我们的环境税要积极的研究考虑,还有大家现在反复议论的信息不断,还有就是有待有关部门正式发布的房产税试点改革,在下半年或者未来不太长时间内扩大试点翻盖面是大概率事件。
这些金融财税的改革等等,合在一起解决什么问题呢?实际上现在都在做准备,做烘托要解决今天秋天按照惯例三中全会要给出的一定要带有顶层规划意义的配套改革全面的指导文件,全面配套改革指导文件按照三中全会顶层设计的要求,尽可能落实到总书记所说的时间表、路线图的状态,最好是粗线条的。后面还会继续鼓励地方、基层、市场主体层面自下而上先行先试,继续鼓励大家对大方向判断之后,摸着石头过河往前做探索和开拓创新。在这个大的环境之下,确实决定整个中国未来能否如愿跨越中等收入阶段而实现中国梦。这就是我们现在讨论宏观调控相对平稳健康运行对于中长期来说特别关键的配套环境的支撑意义,如果今年在运行方面在区间之内运行,比较好的配合三中全会以后,一定要全面展开的新的一轮改革,再往下的就是中长期追求的,加快增长方式转变,提高增长质量,消除我们现在不攻坚克难就不能真正消除的体制性障碍,而使中国的潜力进一步发挥,要完成这样一个历史过程。
既然是这样,十八大之后召开三中全会在打开新局,我们现在看经济运行的形势和政策框架是把短中期的衔接放在一起考虑,从当下一定要看到长远,从前面所说到的肯定或者带有乐观色彩的在区间之内如愿实现目标,这个命题往前延伸说说我们的忧虑,说说我们面临的困难和可能遇到的威胁。
从居安思危的角度应该提出三个概念,一个就是这两年的经济运行已经非常明显向我们表明中国经济总体来说如果打比喻的话,仍然是一个粗放的增长,这个粗放的特征可以比为一个两个轮子自行车的运行状态,车辆运行到一定的速度,两个轮子的自行车特点是什么呢?在某一个临界点上这个速度高一点、低一点、快一点、慢一点就不是高和低、快和慢的问题,是一个是否翻车的问题。我观察到2012年一季度之后的味道已经带有经济问题政治化的火药味,如果不能很好的稳增长,所有的矛盾可能一起形成合力,打乱整个全局。地方政府过不去、企业过不去,一些特定的矛盾激发出群体性事件,这后面都是中国资源环境的矛盾,人际关系的矛盾,包括收入分配、财产配置、社会公正这方面的矛盾形成凸显,这些矛盾会借助于我们运行状态,粗放增长过程中如果说这个临界点是一个底线的话,我们不能轻易让它击穿,一旦击穿底线以后整个全局经济问题跟政治化混在一起,这个在这两年运行中看得出来的隐患。
两个轮子的自行车跟别的经济体相对比特点就在这,美国、日本、欧洲,不论怎么样,人家增长速度跟中国完全不能放在一起讨论,美国增长速度达到2%就比较满意了,到3%非常满意,一过3%非常紧张,绝对不能过4%,过了4%以后会出现比较严重的通胀。日本是停滞20%年基本没有增长率了,但是日本国民这20年虽然看到他们的政治领先走马灯式的换来换去,有的时候一个首相只担任几个月,但是老百姓自己的生活福利没有大的变化,日本的国民还是相对滋润的过日子,整个经济失速了没有增长率了,但是老百姓过日子没有什么威胁,日本国民仍然不断的买公债,日本的公共债务高到了匪夷所思的接近250%,任何经济体没法跟它比,但是没有人认为日本马上要垮台,为什么呢?它主要的公债的购买者都是自己的国民,日本90%的公债是本国的国民持有,而本国国民不认为自己国家垮台,政府怎么换,老百姓继续出手购买国债,整个宏观上是借新债还旧债,支撑着基本福利和经济正常的基本秩序,跟中国完全不能比较。
欧元区也是这样的,虽然有种种的麻烦,希腊有罢工、闹事,闹来闹去大的局面怎么样?英国、法国出现过街头的骚乱,闹几天收拾局面又恢复正常了。包括美国,金融危机之后有占领华尔街,有人表示说美国要闹革命了,实际上你稍微了解一下,占领华尔街运动有影响第一没有纲领,第二所谓不安定是在法定框架之内依法的搞游行示威,第三没有提炼出什么正面的要领,说占领华尔街以后有什么新的共识,按照这个新的要领去做什么事情。它是一种社会里面泄愤以后学者们去讨论怎么样总结金融危机的经验,整个社会仍然是在恢复创新力。你现在看到美国出来了以后,全世界创新上仍然走在最前列,而且很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美国会表现出强劲的复苏之后亮点的表现。
诸如此类的合在一起,简单一句话,我们必须客观的对中国经济有清醒的认识,我们这种两个轮子自行车的状态不改变,我们实际上很难正确在升级换代,中国经济的升级版就变成美好的愿望,我们要把自己的粗放变成集约,要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必须把增长速度收窄不利的两难局面把它改变,把我们受到实际区间的制约,把它这个瓶颈撑开。
跟增长速度相关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物价,2011年上半年物价刚刚走到4%,有关部门就通过国务院常务会议给出明确信息,控制物价成为重中之重,一下子发出20条,这就表明了控制物价的信心。这就防止在中等收入阶段上,老百姓的不满都可以拿物价说事的情况下带来更混乱的不良局面,我们愿意说得比较直率一点,中国现在整个社会心态带有老百姓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人的特征,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各个经济体这个方面大同小异,公众的期待预期值超出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供给能力,走到前面以后,大家感到的更多的是不满,感到更多的是没有幸福感,这种情况下政府就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物价非控制住不可。你控制住物价,实际上就必须压景气,压景气到了一定阶段,经济偏快下滑以后又必须保就业、保稳定,那又要抬景气,一个增长速度一个物价给我们留的弹性空间如此之窄,一旦出了这个区间又可能带来蜷曲的麻烦的可能性。这两年虽然在可接受的状态下实现了调控来说,带有一种前面的隐患,按照这样一个越收越窄的空间或者很狭窄的弹性空间继续往下去做宏观运行,我们还能够混几年,出事一定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出事。
我有一个理性讨论的气氛,专家说不会带来很大威胁的PS项目,跟过去一些化工厂、炼油厂没有什么区别,其它的一些发达国家在发展环保过程中照样建的项目,是损失了当地以后的就业机会,经济景气。地方政府当然输了,原来兴高采烈的要搞隆重开工仪式,突然又不行了,还有一个更冤大头的是什么呢?企业。企业在那里做了所有的前期投入,到这个时候打水漂了,在这里面没有人赢,是一个我们不能不接受的很遗憾的双输多输。
这样一来,我们现在收窄了空间,把我们淘汰、落后产能的空间基本上推到很窄的一个区域里面,本来应该依靠市场来淘汰落后产能、过剩产能。全国现在4000多万个市场主体,99%以上中小微企业,政府唯一有办法比较快的淘汰落后产能、过剩产能办法是对大企业比如说中央级的100多家,各个省市可数的几十家看准了以后,关停运转,你面对4000多万市场主体,政府没有本事一一甄别谁是落后过剩产能代表,首先技术路线应该被淘汰,本来依靠的是市场本身,你给公平竞争环境,让市场优胜劣汰这样我们就升级了。要通过市场结构优化的机制,使我们可持续发展的追求落到实处,本来这条道是中国非走不可的,但是这两年的实践证明这方面我们走不了两步,经济偏快下滑以后你不得不提出稳增长,稳增长原来可能淘汰的落后产能就一块的救出来了。
市场的机制走不了几步,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往前推又需要政府的介入,政府在看不见的手之外要以看得见的手去弥补市场不能发挥的作用这样一个缺憾,带来新的问题是我们政府看得见的手很可能轻易的就演变成改革不到位情况下闲不住的手。政府闲不住的手在很多情况下已经变形到要令人指责的地位,我前面指出的沈阳的动作变形,以及企业界很多人反映的,公共权利环节现在种种的名目向企业伸手,我认为这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政府以看得见的手的形式,这调节一下那也调节一下,说起来是在履行职能,实际上很多东西是扭曲。企业层面到现在仍然反映政府的税收负担太重,有人甚至说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我专门跟踪问过,我说中国现实开征的税就18个,咱们这个企业碰到什么税让你喘不过气来?中小微企业这两年不断的发出这种非常明确的政策优惠的规定,具体一问其实都不是税,但企业分不清什么是税,所有政府伸手跟他要的负都一股脑称之为税。有的东西跟税外乱罚款都不知道,实际上是公共权利环节违法乱纪、变相索贿,一个企业开办要盖几十个章。
其实这种批评在领导层是上有回应的,李克强总理在今年正式出任总理答记者问的时候,被称之为就职演说的场合他说:要把错征到政府身上的手拆下来交还给市场,这是他一个非常重要的指导思想,让市场中起作用。说得就是这样一个思路,在这个思路之上必须推进改革,推进了改革我们才能够真正的处理好基本的政府和市场、政府和企业的关系来调动至少现在4000多万个市场主体和更多的自然人的聪明才智和潜力,大家一起来推进中国经济升级版。李克强总理特别看重的城市化动力源发展引擎里面的潜力真正如愿的释放出来,而不要把整个城镇化过程中看到的各个环境上的火药味的东西矛盾凸显进一步的激发出来而遏制我们整个发展过程。
这个发展过程如果处理不好从居安思危的角度来说,我前面分析从两个轮子自行车到两难的分析,就是说中国有可能重蹈中等收入陷井的覆辙。全世界走道中等收入阶段的经济体,有人粗粗的数一数差不多有100个了,这些经济体里面真正能够走过中等收入阶段,进入发达经济状态的寥寥可数,前面这六七十年二战之后成功的案例仅仅就是日本和四小龙,最典型过不去的是拉美,拉美很多的经济体跌入中等收入陷井以后几十年一蹶不振,经济社会矛盾一轮一轮的上演,老百姓没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中国如果说前面30几年发展得很好,是不是可以这么一路发展下去,显然不是简单的问题,我们现在已经遇到了两难里面,短期要平稳,而且要求越来越高,短期的平稳你必须妥协、迁就,就不能简单的想淘汰落后产能就让市场充分起作用把它们都挤出去,你必须稳增长。同时中长期的追求就要求我们化解深层矛盾,就是不妥协、不迁就,从改革入手也要调经济结构,也要改变现在的利益格局,这个事情谈何容易,这个难是更深刻的难,如果处理不好短期平稳和中长期化解深层矛盾不迁就、不妥协,我们后面就一定要有十八大以后领导层所说的攻坚克难,更大的决心和勇气。
这又回到我们前面提到的特别关注的三中全会,在这个情况下,如果处理不好,我们是假设,假设情景是中国真的不能够有效的化解矛盾,在两个轮子自行车继续运行的情况下,对于两难的问题积累出到一定的程度以后,经济问题政治化,那么是一个什么局面?我认为可以引用证监会研究部齐主任的一个比喻来说,他这个比喻是借用现在网上特别是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生动的语言。大家都知道有而《两只老虎跑得快》这个儿歌,他说中国现在是两只老虎赛跑,一只老虎叫做改革,另外一只老虎叫社会问题,这两只老虎各自因素齐全,似乎也看不太清楚对方,但都在跑。哪只老虎跑得更快一点,可能要决定中国的命运。这个比喻里面所包含深刻的思考和实际的哲理就是要居安思危,要意识到现在虽然看起来不断怎么样磕磕绊绊一直在往前走,从主要指标来看还走得不错,但是能否真正如愿经得起历史考验走出去,是让改革跑赢危机,改革的老虎跑赢社会问题老虎这么一个全局性的问题。
这个比喻我个人是认同的,有人说所谓中等收入陷井不能简单拿到中国来比喻,当然有道理,什么事情都不是简单的。你说拉美阿根廷掉到里面的,中央就照他原来的样子掉进去,当然不是这么回事。这里面实际的问题就是我们必须有点远见,意识到我们现在越收越紧的制约条件怎么样让它化解。
最后我简单的勾画一下政策框架,现在的政策框架货币政策在今年我估计如果没有特别的意外会按照稳健来实施,去年6月份以后进入一个政策的观望期,到现在为止没什么像样的货币政策特别的调节,宁肯在这种情况下更多的采取微调的方式处理问题。下半年如果说没有必要的话,轻易不会再启动比较主力型的货币调控的工具。财政政策年初就有非常清楚的定了,在积极扩张的概念之下,给扩张力度加码,我们的赤字一下从8000亿提高高12000亿,创造了建国之后的新高,但是次字率并不是新高,估计今年的次字率也就是GDP的2.1%左右,是明显的安全区之内,把民生的事项作为重点,教育、医疗、保障房、社会保障体系,还有我们实际上不能拖开的基础设施升级换代,以及复杂国际环境之下新设立的三峡市220平方公里水面,实际上必须要在这里面抓紧时间建一些永久预案等等,财政要在这方面必要的、突出重点式的支持。
还有就是在财政管理方面一定要结合制度创新,更强调公共资源,对纳税人负责,提高透明度,追求政府支出的绩效。在财政管理方面,在原来已经提出的科学化、经济化这方面更突出要规范化,依法理财,同时发展制度创新、管理创新综合起来的一整套现代意义的预算管理的方式方法。
这些都可以在今后进一步的加以关注和探讨,可能跟企业界朋友们最直接的首先还是从现在营改增开始的一系列的财税制度的演变,营改增从面上来说是减税,但又是结构性的减税,各个企业的感受可能又不一样。包括开始反应比较强烈的交通运输业,实际的情况也是他们后来意识到只要完成4年左右投资周期是能得到减税的好处的,这个减税实际的机理就是大家不再顾忌营业税带来的重复征收,放开手脚发挥能力和潜力,在自己的企业运行里做专业化细分,带来的是自己的竞争力提升,提供出来的产品和服务性价比提升,进而更多的占有市场份额,但是要通过竞争去占有,整个性价比提升带来的是提升消费、扩大内需,活力的释放,升级换代融合在这样的营改增改革后面的追求里面,它又会倒逼整个财税体制改革,这是我们今后有机会再向各位汇报的一个更全面的配套改革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