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轮经济减速,需求因素起到了作用,但是更重要的是结构性的因素占有很大的比重。结构性因素占主导地位的话,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从结构层,从供给更多的入手。通过结构性的调整和改革来重塑中国经济的增长动力。
供给层里面最核心的就是怎么样去提高中国经济的效率。我们说只有效率提高了,增速放缓以后,企业的利润才不会有大的下降,企业的产出才不会有大的下调,需要围绕经济效率更多的做文章。
第二,从现有的产业发展态势来看,很多企业正在接近极限规模,我们也研究了日本和韩国,当年从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后,特别是制造业都逐步达到极限了。无论是钢铁、发电装机、汽车都逐渐走向极限规模。
我们也同样处在向这个阶段转换,我们的钢铁产能已经10亿吨了,不可能再多了,现在我们要化解过剩产能。发电装机还能有多大空间?还有,但是不会很大了。所以未来经济的发展,不再是铺摊子,而是提高价值链,提升产品的附加值。
要提高效率,要推动产业升级,这就需要要素能够最大程度的自由流动。要素通过流动实现再配置。从低效率的行业,低效率的企业向高效率行业和企业流动。这对市场化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打破要素流动的障碍。要进一步放慢速度,能开放的尽量开放,让市场主体开放。
第二,我们需要给市场主体最大的创新空间,很多创新很难有目标,需要试错,需要千万的载体在试错中找到方向,这就需要给创新创业最大的扶持。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的调整也对投资方向提出了新的要求。
投资不能再扩大产能了,投资、研发,设备的更新,投资人力资本,这也是下一届进入新常态之后必然的要求。
总得来看,企业这个平台,就是研发的投入跟国际比相对是落后的。大部分企业甚至还没有研发部门,没有研发就很难吸引高端的要素。即便有研发,研发部门也很小,像大的跨国公司工厂化的研发还是很少有的。
制造业怎么样从其中的加工转向全价值链,研发、设置、标准、制造、供应链管理、营销网络平台,这种全价值链的打造也是提升附加值、产业上一个台阶的关键。这也对我们的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并不感到悲观,在经济减速的过程也是结构重新构造的过程。我们过去讲了很多年要调整结构方式,结果与预期很远,就是因为过去增速很高,盈利空间很大,要素空间很大。恰恰到了今天,这个阶段已经到来了,结构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
增长速度也在减慢。同时我们也在消化过去高速增长时期积累的矛盾,包括压产,要去杠杆,要挤泡沫。我们正是在这个阶段,才能够真正完成。
所以在这个阶段,我个人的理解就是我们对速度不要有过高的预期,可以把速度的底线目标适度下调,给结构调整和改革更大的空间。我相信经过3—5年以后,中国经济的质量一定会有根本的改变。我们以前一直期盼转方式也会有实质性的进展。谢谢大家。
(本文作者介绍:研究员,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副院长)